台湾:十位“北一”毕业女同志 公开情欲
高中生、大學生同性戀者的故事,不斷在台灣社會上演,但在傳統社會排斥同性戀者的價值體系中,許多同性戀者都曾走過苦澀的青春歲月,一本同志記錄書籍「馴服與抵抗─十位校園女菁英拉子的情慾壓抑」,昨天問世,詳細記錄了10位北一女和台大學生的同志情慾與校園生活。
「馴服與抵抗」是國內第一本以訪談型式,有系統記錄女同志青少年時期成長歷程的同志書籍(拉子是指女同性戀者,來自lesbian 一詞) 。作者張喬婷以四年時間,以10位台灣大學女同志回憶高中生活的對談為基礎展開書寫。這10位女同志全畢業於北一女,她們詳細訴說了從高中到大學時期的同志交往經驗、校園空間中的女同志情慾被壓抑,以及後來如何找到釋放與抵抗。目前10位女同志都已大學畢業,年齡集中在23到32歲之間,她們都是已確定性別傾向的同性戀者。
幾位女同志更直接揭露北一女時代的同志情慾經驗,一位化名「小牛」女同志就回憶高中時代和伴侶在公車或教室的親熱方式:「比如說夏天不是穿裙子嗎?她就把裙子的口袋底剪破,這樣更方便,只要我們一個人把手伸進另一個的口袋,就可以做,連上課都可以,只要坐在一起就好了,沒有問題,很方便…」
當然,在屬於菁英的校園裡,以及多年前的保守風氣下,女同志這種難以言說的愛還是會受到權威的打壓;書中指出,學校的輔導室多半主張這是「情境性的同性愛」,認為日後可能會轉變,輔導體系總以保守態度去面對真正的同性戀情慾,例如用宗教力量消滅女同志心中的「惡魔」。
一位化名「何甦」的女同志在訪談中提到,「我有個北一女的學妹,她自己去輔導室求助,結果輔導老師給她一本佛經,叫她回去念佛經。」
同性戀的「污名化」,也讓校方輔導人員即使處分同志學生,也會盡量避開「同性戀」之名。一位同志「小君」說,「有一次教官巡校園,發現那棟廁所怎麼門關著,推門進去一看,發現地上丟著一堆衣服,一間廁所躲著兩個女生,教官很不好意思說什麼,但後來兩個女生被退學了,只是不知道是用什麼名義被退學。」
10個青少女同志高中時代,正好是七年前兩名北一女學生相偕自殺的時期,外界曾一度傳言兩名自殺女生是同志,一位受訪女同志「紫歆」回憶當時對北一女女同志的影響說:「一位同學跟我說她很難過,我們相約到體育館三樓一個隱密的角落,她帶我去看一片牆,上面有人寫字,她懷疑是那兩個自殺女生寫的…她還說,那裡是個很棒的約會場所,她都和她的lover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