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同志观点]:同性爱—不能说我的爱贱
李莫、虞非
摊在面前的影片让我有些迷乱———《春光乍泄》、《东宫西宫》、《喜宴》、《霸王别姬》、《爱的初体验》、《忠贞》、《爱我就搭火车》、《神父同志》……我知道自己遭遇了一类电影主题。作为观众,我对导演及电影充满敬意,这些用自己独特的思想角度去剖析多元情感世界的导演和演员们,他们用艺术的形式为现实的人们提供一个理解同性恋现象的个人文本。但我想这一题材可以成为一个文化焦点,但绝不会成为一个流行题材。我们先撇开在这些片子中对题材的发掘与剖析深刻与否,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一题材的现实意义。这一题材在电影中的出现相对较晚,题材的相对陌生及同性恋现象相对于主流社会的传统道德而言的边缘性质决定了电影中所散发出来的另类气息。这些电影明显地偏离了 “男欢女爱”的传统性爱伦理主题,电影艺术对这一题材的聚焦其实带有一种内在的意志让观众去认知身边的某种事实,并自觉或不自觉地流露出情感及夹杂于其中的判断。电影是一种途径,一种由现实回归现实的途径。
但是回归的途径千差万别。同性恋电影的几种模式值得我们回味:
传统爱意点缀式:如《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许多看过该片的人甚至意识不到片中唯一的葬礼上,死者在性取向上的真实身份。
人性浓郁式:如《春光乍泄》、《喜宴》、《基佬四十》、《鸟笼》、《新郎向后跑》……这些片子关注同性恋自身的人性与戏剧性,一般为喜剧或黑色幽默,票房不俗。
激情澎湃式:如《蜘蛛女之吻》,以严肃的主题(政治)和巨大的激情(狱中同性恋)制造轰动效果。
同性恋向异性恋进攻式:如《东宫西宫》,小兰最终使警察意识到自己可能存在的同性性取向。
异性恋对同性恋的围困式:如《爱的初体验》,那位勇敢地公开自己的性取向的男孩,无疑感受到了现实的根深蒂固的压力。
……
有人认为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有哗众取宠之嫌,事实上,电影对多元情感世界的反映自有其现实原因。不少导演之所以关注此类题材,皆因他自身即有不同寻常的性取向。
《东宫西宫》中的小兰对史小军说:“我没病,我是同性恋,我爱他……你可以说我贱,但不能说我的爱贱。”是的,爱是意志,爱是权利,爱是一袭飘忽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