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基因」使传媒改邪归正
一九九三年七月,美国的国立癌病学院(national cnacer institute)里;一位名不经传的遗传学家甸。哈马 (dean hamer)发表了一份报告,提出一个同性爱的遗传概论,曾令他一时成为人们争相访问的美国人。
报章大字标题将哈马认为已发现的「是否有同性恋基因 」渲染无遗。 习惯上简单化的usa today标题为「据医生报告 - 简单的针药可命男同志变直」
记者们急不及待挑起那老掉大牙的先天及後天性争论。到底同性爱是遗传还是由个人的生活经验因素形成?哈马的报告,好像能为他在遗传学界占上一席位。左翼的评论家指控报告是意图为同性恋者洗脱罪名。有人遣责哈马「在尝试利用科学将一个纯道德问题合法化」。
其他评论家引用纳粹主义的优生的遗传论,警告哈马的工作可能道致出现同性爱测试,继而命怀疑怀有同性爱孩子的孕妇进行随胎手术,及用遗传工程进行甄别,将同性爱者「医治」。
可惜,传媒工作者-加上哈马的帮助,做成另一个错误 。在他的新作〈科学的欲望 - 同性基因及行为心理学〉(与新闻工作彼德.谷兰共同编写.simon & schuster出版),哈马对同性爱及遗传关系,比其副题及年前传媒乱七八糟的报道,作出更谨慎态度。
首先,哈马及其资料搜集成员四十对被访同志兄弟里发现,他们的母系亲属中有男同性爱者(编者按:例如舅父),较没有同性爱兄弟者为多。继而从染色体看来,同性爱者习惯性地继承自母亲一方。
科学家发现四十对兄弟中 ,有三十三对在x染色 中的一个特定位置上有相同的dna记号 ,比隋机抽样所得的记录为高。
这工作结果是极具暗示性的。但是一如哈马被访时说,没有证据证明,有任何独立基因而道致同性恋。
「这是没有基因性的。」哈马平淡地表示,我们所做的工作,不是非黑即白这麽简单,而是较有弹性和多角度。
传媒歪曲
哈马和谷兰在〈科学的欲望〉里写,他们只是发现有力证据,显示xq28区里,有可以影响男性性取向的基因存在,但完全没法知道所受的影响是甚麽。而工作目的也不是要显示xq28基因在同性恋爱或与性爱人士中担任的角色。
正如哈马他们所写,不能只顾基因的正确位置,还有很多问题需要继续追寻答案,例如在人群中,同性爱者及与性爱者带有基因的比例、对人产生的影响、尚有甚麽基因或遗传因素在影响人类性取向及其扮演角色等。
哈马指出评论家发表的言论令他感到失望,他说「我们确信基因在扮演一个角色,但只是一具角色,同时这可能不只是一个基因,或许有多个不同的基因和其他因素存在。但他们却曲解我的说话来支持自己的观点。」
他续称,「我是一个遗传学家,所以研究遗传基因,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相信基因完全控制如斯 杂的人类性行为。因为没有独立的基因决定同性爱」哈马并不考虑研究报告会造成同性爱者遭强迫遗传测试,他说「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遗传特征,而且医学性测试是受到严厉管制,这里有很多不同方法保证测试不会被滥用。」
未尽全力
当哈马准备进行个人研究,而需翻查既有资料时,他对资料的匮乏感到惊讶「我不知道人在床上做些甚麽及为何要做」哈马说,「性学是被认为富争议性的,同时也被认为不太科学化,因为性学被渗进了太多妇女杂志、〈花花公子〉等所倡导的社会观念。此外,还有很多变数,这并不像找出甚麽令我们的眼睛成为蓝色或绿色。加上我们所做的基本科学严重缺乏资助,而始终我们不是常试去研究如何医治疾病。」
四十三岁的哈马,正忙於出版另一本关於研究同志姐妹的新书,他表示「我们发现不似男同志和非男同志般存在鸿沟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发现明显分别的遗传程式,而我们必须作更多资料研究。我们不能肯定他是根本不存在,还是我们未尽全力。但从展望的角度,男女音有遗传目的不同,我们当然希望他们会出现分别。」
根据报道,哈马最近担任哈佛大学一年导师,课题是「询问父母性历史的需要」。哈马本人是一位公开的同志,但他拒绝谈论自己的性取向。「我的私生活与此无关的。」他说「我想科学的目的是去清楚这是甚麽,这不可能从一个科学家的个人生活去猜测他对科学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