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生活 张娟芬趣味书写
继三年前谈女同志运动学的力作「姊妹戏墙」後,妇运工作者张娟芬最近又推出新书「爱的自由式 女同志故事书」。三年来的改变,从书名就可以看出来,这本访问了廿多名女同志的「故事书」,不但故事精彩,张娟芬也一改犀利的批判风格,而用俏皮、诙谐,甚至有些无厘头的语调,轻松诉说这些可爱女生的这样与那样。
「写『姊妹戏墙』的时候,我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了。」张娟芬说,上一本书的访谈经验,因为自己方向明确,最後反而觉得有点无趣;「这次一开始,我只是觉得女同志文化中的t、婆不分的风格很有趣,自己的方向感也是模模糊糊地,当然也就不会限定受访者要往哪里走,但反而听到更多好玩的故事。」
张娟芬说,过去她注意的是压迫史,面对社会不能认同而来的种种压迫,她写起来就比较
「充满怒气」;但另一方面,她也发现很多女同志「文化和生活的部分就写不进去」。她说,以前写作总刻意删掉一些看起来较不相关的东西,结果发现最後留下的都是很直线思考的逻辑,这次她则觉得,「不那麽相关又有什麽关系,就让它留着吧!」结果从初稿的五万字,「不能自休」的写到 四万字。
「访谈中我开始觉得,如果我可以成功地把我看到、听到的趣味呈现出来,就是一种辩解。」张娟芬说,这次的研究,她往往连访谈大纲都不带,只是轻松的请受访者谈恋爱经验,但听到「t、婆」间彷若「猪羊变色」般变来变去的实例,让她觉得 分有趣;另外一名受访者自称害羞,不愿当面接受访谈,只透过电子邮件和她聊问题,但有时反而谈得更直接、辛辣。
因为受访者众多,张娟芬担心读者会被这廿几个主角搞混,还请插画家为每个人设计小插图。
在第一章中,张娟芬引用她小时候在国语日报上读过的一篇短文「最好的事情」文章结尾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秘密。最好的事情是和蔼可亲。」在「爱的自由式」中,抛开政治正确,不钻理论牛角尖的她,也用和蔼可亲的方式,让大家看到女同志生活有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