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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们成为人母的曲折历程

  乍一看,詹妮弗·森德和琳达·博储(jennifer snyder and linda borchew)这一对,和普通人的差别实在是有够大。琳达在伊利诺伊州的des plaines市长大,是犹太人。詹妮弗在伊利诺伊州中部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镇长大,长老会(一种由年长会员管理运作的宗教组织)就是她的爸爸妈妈。



  她们的相识可以追溯到1997年。当时两人都还是学生,都疯狂迷恋女子垒球。她们的爱情和很多在学生阶段发展起来的女同性恋恋情一样,开始是闺蜜;慢慢的,某些比友情层次更深的情感逐渐萌生发芽。

  10年后的2007年1月4日,加拿大的尼亚加拉瀑布见证了两人在法律意义上的结合。结婚后,两人在伊利诺伊州的霍夫曼区定居,过着幸福感恩的生活。

  詹妮弗说她的父亲说过,最痛苦的地方是他的‘爷爷’梦彻底破碎了。但现在已37岁的詹妮弗可不打算就这么一辈子没有宝宝。为了达到这一梦想,她们用了5年时间,花了超过5万美金。琳达说:“当时我们完全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同性伴侣拥有孩子,起始于约30年前。在这30年里,一直在增加。时至今日,在决定结合成为家庭、是否要领养/代孕孩子时,同性伴侣仍然面对各种各样难以想象的压力。
尽管詹妮弗和琳达在争取宝宝路上遇到的一些困难和那些不孕异性伴侣遇到的困难并无不同,但她们更大的困难则是来自于同性恋的身份所带来的各式各样的阻碍。

  根据2008年的一项覆盖全国范围的社会调查结果,现在19%的男同性恋伴侣、接近50%的女同性恋伴侣有孩子。随着更多的州立法承认同性婚姻(马里兰州在2012年3月刚刚通过同性婚姻法,是继马萨诸萨州等7个州之后,第八个承认同性婚姻的州),当然也有一些州界限模糊(例如承认同性伴侣部分法律权利,但是没有将同性婚姻合法化),同性伴侣孩子出生以后随之而来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

  对于詹妮弗和琳达来说,她们的关系能否得到承认,影响了她们很多决策。例如,到了临产的时候,可要注意不要跑到一个根本不承认同性伴侣生孩子的医院去。
芝加哥的一位专注于lgbt群体权益的律师jill metz说,“假设你和爱人组建了一个家庭,可是不被主流认可,你们的合法关系就会有软肋,而你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软肋的存在。情况总在变,很复杂。”

  起初,女同性恋者只意识到她们需要很强大的经济基础,宝宝才有保障。但她们没有意识到的是,更需要的是耐心。首先,想要宝宝,女同性恋者需要找到一家医院的妇产科愿意做人工授精。与试图人工授精的异性夫妻不同,很多东西到了同性伴侣这里,就行不通了。
詹妮弗无奈地说,“很多拉拉开玩笑说,自己在家用超大型针管,自己受孕算了。”幸运的是,詹妮弗和琳达最终在芝加哥女性健康中心得到了帮助。琳达的卵子和捐赠者的精子在体外结合,受精卵再植回琳达的子宫里。詹妮弗说,“(由于用的不是詹妮弗的卵子)孩子身上没有我的基因。琳达的身体状况比我更适合受孕。”

  可是,体外授精11次都失败了。看来困难不仅仅是找到肯帮忙的妇产科,成功受精太难了,芝加哥女性健康中心也无能为力。

  詹妮弗和琳达转而考虑收养。但收养这条路好像更艰难。中国不再给单身女性提供收养机会,天主教群体也在游说反对把孤儿交给同性恋伴侣。即使一些不那么敌意的收养组织也没什么好结果,他们只给同性恋伴侣提供已经比较大的孤儿或者残疾宝宝。

  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拦詹妮弗和琳达要宝宝的决心。她们这次又来到一个专业的受孕医学机构寻求帮助。在这里她们遇到了凯若琳博士。凯若琳博士试图把冰冻的胎儿初期胚胎植入琳达体内,看能否怀孕。

  很不幸,没有一次成功。

  在这一行干了40年,凯若琳博士见过很多一开始无比积极的同性伴侣。但是从未见过像詹妮弗和琳达信念执着坚持的伴侣。

  凯若琳博士又为这对波折的情侣提出些新建议,例如,让詹妮弗来试试怀孕。果然,尝试把受精卵植入詹妮弗的子宫以后,超声波检查有了反应!超声波里听到了詹妮弗的子宫里有心跳!

  “我们俩都激动的哭了”,琳达说。

  高兴劲过去以后,严肃的法律问题又来了。虽然用的是詹妮弗的子宫,但是卵子来自于琳达,詹妮弗在各种法律文件里只能以“代孕者”的身份出现。这“代孕者”的用词给她们带来了很多麻烦。詹妮弗和琳达居然需要聘请律师来证明,詹妮弗不是“骗取”琳达卵子生的宝宝。最后努力的结果是,詹妮弗在法律文件中被列为“生母”,最后琳达只要走一个领养程序即可两人同时拥有此宝宝。琳达伤心的说,“人工授精的异性夫妻,怎会这么麻烦。”

  这种异性/同性伴侣在受孕时的不平等并不奇怪。去年一年里,全国同志权益中心就收到了约1000个同性恋者打来的有关受孕时不平等的咨询电话。这个问题在当事人从一个州搬到另一个州后,更加凸显。因为相关法律也随之变动。

  艾伦库伯,西北大学的心理学家,同时也是一个著名的有关lgbt博客的作者。他对这些法律上和实践中的不平等很有研究。在库伯教授的博客里,他分享了很多同性伴侣为人父母的故事。

  例如,有时一方去医院探望,另一方会被医院禁止;未贡献精子/卵子的那一方,在办理孩子的医疗保险时,会被告知无权干涉。“在和孩子有关的事情上,我们现在的法律系统过度敏感了,同性伴侣想合法要孩子太难了。这很大程度上是非法移民被驱逐出境后,孩子留下来造成的后遗症。不仅这些孩子需要有人管。同性伴侣的孩子,也需要爸爸们和妈妈们。”

  回到詹妮弗和琳达的故事。詹妮弗羊水破了以后,她们花了1小时赶到evanston医院。她们选这家医院是因为它肯为同性孕者接生。可不是么,没人想在接生到一半的时候还要拿出她们当时在加拿大尼亚加拉瀑布结婚的证明来论述一番她们的关系确实是合法的。琳达说,我们已经历了这么多,不希望在最后关头出什么漏子。

  2月20日,经过32小时的分娩准备,她们的儿子dagan出生了。一个足有8磅多的大胖小子。妈妈们说,这是她们眼中完美无暇的天使。

  由于琳达家里没有男孩,詹妮弗希望琳达家族的姓氏“博储”可以保留下来。所以孩子的姓也用了“博储”。另一个用“博储”的原因是,詹妮弗希望这样做了以后,没有人可以质疑琳达的母亲地位。

  接待完一波又一波的前来祝贺的亲戚朋友们,dagan在婴儿室安详平静的睡着了。妈妈们在dagan旁边放了琳达最挚爱的祖母照片,还有詹妮弗13岁时打零工买来的摇椅,为今天这个神圣日子而准备的摇椅。

  詹妮弗说,“抱着他的时候,才发现,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此时此刻,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幸福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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