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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快乐,特丽莎——跨性别家庭的温馨故事

  

  爱掩盖差异;爱源自不同。——影视制作人莎朗•沙特克

  这是一个秘密

  这样的对话经常在沙特克家出现:

  “你穿的什么?”女儿在电话一端笑着问。

  “放心吧。”父亲在另一端回答。

  莎朗有一个男跨女的父亲,原名迈克尔,现改为特丽莎。在莎朗拿到学员驾照之前,如果有朋友想在放学路上搭个顺风车,她总会先这么问一下自己的父亲。

  成长在有跨性别双亲的家庭中是一个漫长又有趣的学习过程,女儿可以和父亲热烈讨论化妆技巧和穿衣搭配。不过在高中,莎朗因为自己太“与众不同”的父亲特丽莎,很是担心自己能否融入学校。

  还是小女孩的时候,莎朗和妹妹无意间翻到了父亲穿着奇怪衣服的照片。父亲坐下来,平和地向孩子们解释说“好像男人的身体中住了一个女人的灵魂”。那时候这个比喻并不流行,“跨性别”的概念也鲜为人知,孩子们只是在沉默中略带疑惑地点点头。

  事实上,沙特克太太在婚前已经知道也接受了这个事实。在女儿努力面对父亲所作出的重要宣告时,她给予了莫大的支持。

  沙特克家的新生活

  在那之后不久,沙特克一家搬到了一个户户相通、人人相识中西部小镇,开始了她们的新生活,比如母亲的新工作、女儿的新朋友和特丽莎真正的认知性别——女性。不过,外面还是流言纷纷,家里两个小孩子偶尔的无心之言也令人尴尬。很多次两个女孩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喊“爸爸!”,让另一边女性装扮的父亲不知该如何回应。但特丽莎不会为这些小事生气,这是为维护家庭完整和睦的家人间的小默契,孩子们也绝不是有意要伤害至亲的感情。

  父母的性别认知究竟对子女有怎样的影响?

  每个人孩提时都穿过父母的鞋子,鞋子渐渐合脚,我们也更能体谅父母的心情。高中生莎朗逐渐认识到了跨性别父亲生活的不易——邻居拒绝和她交谈,在路上故意避开她;开车时也心惊胆战,希望警察不会给一个证件性别为男而着女装的驾驶员难堪;同样身为父母的邻居对跨性别者育有子女极不赞成,也不许自己的孩子和沙特克女儿游戏。莎朗也意识到的特丽莎是多么勇敢,在一切批评中落落大方地生活下去。

  也是在莎朗高中时,父亲正式改名为特丽莎。沙特克家庭内部一如既往的团结与和睦,共同面对不知情人们对这个家庭的质疑和恐惧。这件事恰成为了莎朗友谊的试金石:能够欣然接受莎朗父亲的朋友被她视为真正的朋友,直到今天。莎朗近期为《纽约时报》拍摄的纪录片《改名》就是以此转折为背景。

  父亲节快乐

  目前,莎朗正在制作一部名为《老爸计划》的纪录片,主要内容是自己和特丽莎一起成长的经历。虽然变为了女性称谓,特丽莎依然是一个骄傲的父亲。除了个人家庭,拍摄内容还包括了与同样来自lgbt家庭的子女和新lgbt父母,表达了他们对未来的希望和担忧。在此过程中,莎朗发现了各个lgbt家庭在问题处理上的相似和不同——比如人称代词的使用和父母称谓的选择,她对这些“不同”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虽然当下人们对待lgbt家庭的态度与过去相比更加理性和包容,但社会、法律和政治层面的歧视和侮辱仍然存在。莎朗希望通过自己的影片向世人展示lgbt家庭的普通生活和他们正在经历的困难。

  莎朗将自己开朗、宽容和善良的特质归功于在lgbt家庭的成长经历。她决心为所有人的权益奔走呼号,因为正在被伤害的人也在被其他人爱着。与众不同不是错,善良的人总会被爱着。爱掩盖差异;爱源自不同。

  最后,让我们和莎朗一起,为她特殊的普通父亲送上祝福:我爱你,特丽莎,父亲节快乐。

  *莎朗•沙特克:动画制作人、电影制作人,现居布鲁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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