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儿理论普及谈（五）：从种族骚扰到石墙暴动
1865年，美国内战结束，工业化时代开始。北方的工业相对发达，获得解放
的黑人纷纷北上寻工。当时的工厂几乎都位於城内，但后来随著城市人口增多并达
到饱和后，工厂运营成本提高，於是纷纷搬往郊外。二十世纪初，恰逢汽车业发展，
私家车走向普及，白人中产阶级家庭也开始搬往郊区。黑人由於教育水平低下，收
入也低，绝大多数人买不起车，因此很多人滞留城内，构成失业大军，他们在二十
世纪五六十年代成为抗议和种族骚扰的主力军。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同性恋行为在伊利诺斯和纽约等州率先获得合法化，但
同性恋酒吧仍属非法。当时纽约的石墙酒吧为黑手党所开，属无照经营，只为赚同
性恋的钱。由於酒吧环境差，酒水价位也低，因此吸引了不少低收入同性恋顾客，
其中包括不少易装者。1969年6月28日凌晨，当警方再次突检酒吧时，同性恋顾客忍
无可忍，发起对抗。此事受到媒体的广泛报导后，在警力增加的同时，各地同性恋
也前往支援，双方对峙三天三夜。
以上两个人群有何共通点？他们收入低，社会地位低，这导致他们参加抗议和
暴动的思想包袱也低，反叛时更倾向于“不计后果”，因为本来就拥有不多，也不
会有太多的失去。倘若是“有头有面”的中产阶级成员，就会有比较多的瞻前顾后。
石墙暴动被视为美国现代同性恋运动的开始，参与者并没有接受任何理论灌输，
反叛既出自本能，也是其经济状况和社会地位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