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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同志运动举步维艰

不要打听,不要告人,不要声张。很长一段时间,这是新加坡主
流社会对同性恋群体不成文的规范。不会有人问同性恋者的真实身份,
同性恋者们也不用亮相,只要他们不张扬自己的生活方式,他们就享
有一些有限的自由。言外之意,同性恋者和他们的活动越少被提及,
社会就越能容忍他们,更多的同性恋者就越能按照他们的意愿生活。

  47岁的同性恋者阿里克斯·伍,希望他们将来可以问,可以说,
可以张扬。他计划召集一个会议,讨论新加坡同性者在新加坡21蓝
图下何去何从。会议将研讨新加坡对同性恋长期的歧视,他们主张同
性恋活动家不应该被蔑视,被判罪,被审查,但不走运的是,他们会
议申请在5月底遭到了内务部的公共娱乐监察署的拒绝。官员们十分
清楚地表明,这个会议将倡导同性恋,意在使其合法化。警察部门声
明,新加坡公众道德是保守的,而同性恋是非法的,批准这样的研讨
会不符合公众利益。

  至少现在还是维持现状,但现状会维持多久?

◇ 重审现状

  不管社会喜欢与否,同性恋的酒吧和夜总会正在增长,而且其情
势一点也不静寂。人们在同性恋网等电子网页中找到很可观的导游材
料,象《鸟笼》和《喜宴》等含有同性恋情节的电影在影院上映。在
最近的电影节上,四部类似的影片坐无虚席。艺术实验已十分大胆地
表现同性恋情节。书店原来只有一两本有关同性恋的书,现在已经扩
展到四五个书架了。

 祖吉弗利·巴哈鲁丁是政治研讨组织圆桌会的成员,他表示即使社
会持保守态度,大众对同性恋还是越来越宽容。政府共众发展内阁委
员会的主席谭忠·佩格说:“只要不犯法,在新加坡,任何人都有隐
私权,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但这句话中就带了水份。很多受采访的同性恋者指出法规和法令
仍然歧视他们。他们对剪掉“倡导”同性恋的内容的审查制度非常恼
火。走红的美国电视剧《幸福》和《单身女律师》中的同性恋情节就
被禁掉了。新加坡广播审查法明文规定禁止“提倡男女同性恋,描写
乱伦,恋痛,恋兽,恋尸”的内容。歌曲作家,《联合早报》的专栏
作家吴金康(音译)非常反感将同性恋和“乱伦,恋痛,恋兽,恋尸”
排在一起。他激动地问道:“这到底是保守还是无知?”他认为这样
的规定经不住推敲。

  主流媒体也令人忧虑,同性恋被看作是很坏的事。社会学家梁万
登(音译)于1997年在一本名为《社会法律对同性恋的控制》的书中,
写到新加坡时说:“媒体把同性恋当作犯罪和变态,是闲话和丑闻的
材料。”他指出政府的两个部“将性倾向同他们的雇用政策挂钩”。
他写道:“在外交部,自己承认的同性恋者不能参与涉及保密情报的
工作;而被揭露的同性恋者将被解雇或被驱逐到其他部门。”被揭露
指有人将同性恋者的性倾向公诸与众而迫使他们亮相。

  受采访的同性恋者都表示,现状不符合平等原则,不符合新加坡
21蓝图中声称的“每个人都很重要”准则。他们需要的是和其他公
民一样的平等权力,这些权力包括结社自由,以及性关系不再被犯罪
条令描述为“违反自然规律的交配”或“恶心的猥亵”。在一定意义
上,同性恋者们将这些法律当作一面镜子,从中观察社会是怎样将他
们的活动犯罪化。

  mp候选人克莱尔·张曾受邀请参加一个同性婚礼,他请几个同
性恋活动家具体说说他们还有什么想做但还没能做到的事,他们的回
答都是社会的容忍和支持。

  同性恋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少数,其势力在政治上无法引发变化。
他们得不到大众的广泛支持,但赢得了正在扩大的精英阶层的同情。

◇ 互联网来了

  最近几年,一系列事件激发了同性恋者们行动起来为他们的不利
处境的呼声。

  一件事是,1997年政府驳回了他们建立“同类人”组织的申
请。这一组织的宗旨是认识和理解同性恋和双性恋者的事务和问题。
1997年,尽管他们的恳求上及总理,他们的申请仍被拒绝,而且
官方连理由也不给一个。冷落使同性恋者们比以往更团结,而他们过
去曾经十分零散而没有方向感,对艾滋病的恐惧使他们团结得更紧。

  互联网的出现为通讯联络,开设聊天室,建立电子邮件网和个人
网页大开方便之门。生龙活虎的拟真同性恋社群诞生了。

  沃先生在他1999年的一本名为《彩虹纽带:乎联网和新加坡
同性恋》的书中指出,电脑联网提供的丰富信息加强了个人的力量。
沃先生认为其他地方的同性恋运动壮大了当地同性恋者走出去的胆量。
受到鼓舞的新加坡的同性恋活动家们开始向政府施加压力促其开放。

  今年早些时候,在新加坡21蓝图研讨会上,副总理李欣隆(音
译)表示:“没有什么敏感的政策不能质疑,没有什么禁忌的事务不
能提及。”值得一提的是,在1998年美国有限新闻网对总理李光
耀的采访中,一位同性恋者打电话问到在“一个更宽容的新纪元”中,
同性恋是不是有一席之地。李很简洁地回答,问题是社会能否接受,
新加坡大多数人仍然是很保守的。

◇ 不同但不是变态

  公众对同性恋的态度按不同人群来分很不一致。由于新加坡是一
个多种族、多宗教的社会,人们的态度和他们所属的群体和宗教密切
相关。

  新加坡伊斯兰宗教顾问委员会的主管穆拉·默德·阿利斯先生清
清楚楚地声明同性恋在伊斯兰教中是被禁止的。“伊斯兰认为同性恋
是有罪的,是社会没落的症状,是满足肉欲冲动的变态方式。同性恋
使人堕落,是最不自然的生活方式。”他还加了一句:“同性恋的人
应接受心理和病理治疗。”

  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救赎分支的总管伯纳德·泰神父表明了天主教
的立场。这位有基督教神学博士学位的来自内瓦诺教堂的神父认为,
教堂将同性恋倾向和同性恋行为区分开来。“同性恋行为因为带有反
繁衍色彩而得不到教堂的接受,但有同性恋倾向的人应该受到尊重。”
简单说来,同性恋者只要守节就没事。

  而站在另一端的是担任新加坡佛教联合会总书记的施明宜(音译)
方丈。当被问及同性恋问题时,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们从来没
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低声说道,“佛家五戒中没有提到这事。”

  因为在接受程度上有这样的不一致态度存在,同性恋者们在电子
联网上树起自己的祭坦,公开的组织有同性恋基督教会和同性恋佛教
会。

  社会学家谭恩森(音译)感到一般社会大众对同性恋的态度随着
时代在变。同性恋者被认为不同而不是变态。这种直觉被沃先生和他
的朋友在街上和网上对500名新加坡人的抽样调查所证实。在网上
接受调查的240个抽样中有74%的人认为或早或晚,他们能够接
受他们的兄弟姊妹是同性恋。而在街上的251个抽样中,只有46%
的人给了同样的回答。这表明上网的民众在这个问题上要开放一些。
妇女行动和研究联合会主席林黛娜(音译)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她
说道:“我是异性恋的母亲,我不愿自己的儿女对异己有偏见而增加
社会不幸。”但她不能单枪匹马教育儿女,“全社会都应支持对他们
的培养。”但老一代教育家,华文知识分子罗万豪(音译)认为社会
还没有到这一步,“这里还不能接受同性恋行为。”

  成年伊斯兰学生联合会的主席马萨格斯·祖尔基弗里先生语气强
硬地表示新加坡政府不应该提倡宗教组织不能接受的行为。他补充道:
“这当然是一个要说明的事情,但不是意味着官方承认同性恋是可以
接受的。”成年伊斯兰学生联合会不认为同性恋同新加坡21蓝图相
符合,因为后者意在加强家庭观念。“实际上,同性恋在毁灭传统家
庭单元。而且和新加坡鼓励生育的政策不符。”

  这样来看,一些社会常规也许会改变,有一件是坚若磐石的:家
庭是社会的基本单元,而且家庭有义务将这种单元传到下一代。在这
样的背景下,接受一个同性恋社群是一件困难的事。反对者将同性恋
对传统性观念的蔑视同轻视社会结构的我行我素的生活方式联系在一
起。有一种反同性恋的观点使事情更搅和不清,那就是同性恋者会让
容易受诱惑的青少年尝试同性恋。

  但谁也不能将事情过于简单化,过早下结论。泰神父说他认识很
多同性恋者为教堂和社区做出很大贡献而且过着清白的生活。“我们
需要尊重他们的个人,这些人有权保持他们的尊严”,神父说道,
“我们要将这一点说出来,因为这上面不清楚的话,很多人要蒙受痛
苦。”

  学术研究者韩罗素(音译)问道:“如果提一提就是倡导同性恋,
那我们还敢怎么开口呢?同性恋者们需要谈他们个人生活中面临的各
方面的障碍,而这些障碍涉及到心理、感情、社会和经济等各方面。”
他说,有很多有同性恋亲戚的异性恋者因为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而不
知道怎么应付。在这一点上,张女士很赞同。她认为应该在这个问题
的学术透视上解禁,公开的讨论一方面可以向同性恋人群表示关注,
另一方面又会提高社会对同性恋的容忍程度,这样可以淡化社会的烙
印。但祖尔基弗里先生警告说,这样很好,但开始讨论之前,要做好
思想准备,一是应付冲突,二是接受传统观念得到加强的后果。

  同性恋影响了政治,搅乱了“道德的”公众,它提出的问题,科
学尚不能清楚地回答。但有一点是十分清楚的,那就是,要搞清楚新
加坡社会,就不容忽视越来越显眼的同性恋活动。这种能见度肯定要
包括将要到来的演讲角,在那里演讲不需要警察批准,只要你是新加
坡人,有勇气面对观众,你就能上台畅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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